金溥聰
金溥聰(1956年8月30日-),臺灣地區(qū)政治人物,本名愛新覺羅·溥聰,族系隸屬滿州鑲黃旗,是清朝末代皇帝愛新覺羅·溥儀的堂弟之一,臺灣省臺南市人,政治大學新聞系畢業(yè),美國德州大學奧斯汀校區(qū)新聞學博士。歷任《中央日報》記者,國民黨中央委員會國際關系室編審,“行政院研考會”研究發(fā)展處專員,世新大學、淡江大學大眾傳播系、文化大學新聞系兼任講師,政治大學新聞系專任副教授等。曾任臺北市副市長,臺北市政府新聞處處長,被外界認為是馬英九的重要幕僚之一,他于2009年2月辭政出任壹傳媒集團CEO。2009年12月9日,金溥聰確定出任國民黨秘書長。
臺灣《財訊》月刊載文說,“馬英九”作為一種政治品牌,其至今不墜之秘,關鍵推手當屬首席幕僚金溥聰。這位近年來在臺面上幾乎“絕跡消音”的操盤手,看似行蹤飄忽,實則暗暗運籌帷幄。當眾人涌向馬英九身邊“取光”,他自創(chuàng)一種“金溥聰式”、別無分號的從政風格。
文章說,從臺北市副市長卸任以來,金溥聰彷佛罩上了隱形斗篷。充其量,在媒體上偶爾瞥見記者幫他取的“任務”代號—“極核心幕僚”,他在馬團隊里的決策身影“瞻之在前、忽焉在后”,連藍營都有人還搞不清他到底有沒有在幫馬英九選舉。
他極力避開媒體的關注與鎂光燈投射,形成一種自我保護色,不當官的時候,他蓄發(fā)留須“改頭換面”、不易被人認出,似乎挺享受那份藏身于世的安全感。
“這家伙長大后一定是太保(地痞)!”
馬英九和金溥聰結(jié)識于一九八五年,當時馬擔任國民黨副秘書長,從“青輔會”留學生名單中錄取了金,協(xié)助“洋務”工作,其后金也曾隨馬赴“研考會”任職。九七年,馬決定投入臺北市長選戰(zhàn),時任政大教授的金歸隊操盤文宣。近十年來,馬英九在逐步攻頂?shù)倪^程中,經(jīng)歷大小戰(zhàn)役無數(shù),馬團隊也不斷調(diào)整隊形,不管置身幕前抑或退居幕后,金溥聰始終是馬身邊不可或缺的“金腦袋”,廣結(jié)五路英雄的重要媒介。
文章說,滿族血統(tǒng)、左撇子基因、處女座性格,金溥聰思考多元、洞察敏銳,具備運籌帷幄的軍師性格,成功地塑造了馬英九人格特質(zhì)中的優(yōu)點。
馬英九和金溥聰二人亦師亦友亦兄弟,性格互補,身段也互補,他的自信、果決、敢沖撞尤其是馬英九所欠缺,當年金離開馬團隊后又回鍋擔任副市長,拆違建、鎖螺絲,權充救火隊,讓馬能夠心無旁騖沖刺黨主席選舉;同時金也在幕后默默指揮調(diào)度、掌控文宣基調(diào),二人的互相信任和默契無人能及。
但在人際互動或者團隊運作上,金溥聰則給人心高氣傲、龜毛難纏,甚至專權獨斷的印象。過去市議員稱他是“驕傲的公雞”,現(xiàn)在團隊內(nèi)則有人暗暗幫他取了個綽號叫“佛地魔”。人“紅”是非多,近年來金溥聰干脆潛入深海“搞神秘”,讓人摸不清他的江湖路數(shù)。
因為早年父親在成大教書的關系,金溥聰上大學以前都是在臺南生活,上有五個姊姊,從小他就不愛念書、愛晃蕩,被打手心、罰舉板凳、關廁所,一樣沒少過;總把課本放在圖書館后,人就進了彈子房;他在初二學會抽煙,經(jīng)常晚上跟著三兩同學蹲在路燈下,漫聊“江湖”瑣事,待回家后發(fā)現(xiàn)大門被鎖上,干脆又翻墻出去到同學家留宿,惹得警察上門向他父親抱怨“以為是小偷”。
金溥聰高中念了五年(一次降轉(zhuǎn)、一次重考),原本自認行徑很帥的他,是在當兵等抽簽的那一天才警覺到“江湖現(xiàn)實”,回家后決心浪子回頭考大學?吹礁嵫蛎酝局,他母親每次上菜市場買菜,還會順道幫他買包長壽煙放在書桌上,好助他專心念書。當年被姊姊們認定“這家伙長大后一定是太!保髞砭箍忌险、留了洋,當上教授,暫時回歸一般人眼中的“正途”。
臺灣政壇流傳一個說法,形容金溥聰紅不讓的程度:馬英九只有三個幕僚,第一是金溥聰,第二也是金溥聰,第三還是金溥聰。
不參與選舉,純做幕僚
由于政治判斷的精準,深獲馬英九的信任,兩人亦師亦友亦兄弟。因此政壇流傳一個說法,形容金溥聰紅不讓的程度,馬英九只有三個幕僚,第一是金溥聰,第二也是金溥聰,第三還是金溥聰。金溥聰任教期間,光在政治大學指導的關于研究政治選舉與媒體關系的學位論文就多達13份,他活用新聞傳媒理論,非常善于利用傳媒打選戰(zhàn)。在文宣政策論述等方面,為馬英九出點子。主掌馬英九選舉文宣時屢有令人驚艷的作品,攻擊力又狠又準,擅長以其人之道還諸其人之身,而且一派名仕作風,頗討中產(chǎn)階級歡喜。
金溥聰?shù)摹氨l(fā)力”令人敬畏,他愛講人生哲理、重視道義,對媒體更是“循循善誘”,沒溝通好時也會“不吝指正”,很有他“金教授的原則”。他當年在新聞處長任內(nèi),對市議會的不合理要求態(tài)度強勢,絕不妥協(xié),惹得市議員們氣得牙癢癢,批評他好斗成性;又如他在副市長任內(nèi),因為“霸王馬”事件,他堅持告藍世聰,創(chuàng)下臺北市官員狀告議員的首例。期間歷經(jīng)一審二審金都敗訴,藍世聰也釋出和解善意,但他還是不死心,直到“高院”更一審改判金勝訴,他才評了一句:“人世間還是有一點公理!”
“我非常小心謹慎,不要過度打壓我,要不我就變得很難纏。”金溥聰?shù)慕?guī)矩是寧愿“殺敵一百,自傷五十”,也不愿和稀泥;但在傳統(tǒng)的政治叢林生存法則里,毫無疑問地讓他成為政壇“少數(shù)”,甚至是政治“異數(shù)”,有人還曾經(jīng)當著馬英九及金溥聰兩人的面,直指金是馬的“負數(shù)”,馬英九也曾私下勸說金溥聰不要讓自己太受傷。
金溥聰界定自己只是“75%的政治人物”、“從頭到腳自我都滿強的”,所以從政一開始便自我定位不參與選舉,純做幕僚;馬英九當選黨主席后,金不但沒跟著進黨部,也拒絕掛上任何頭銜,改以“民間友人”身分襄贊馬英九,回避掉直接涉入五十年老國民黨盤根錯節(jié)的政治泥淖,不惹更多“爭議上身”。
金溥聰愛妻是島內(nèi)知名美女主播
不幫連戰(zhàn)站臺,馬英九氣得掛他電話
金溥聰從政“有所為有所不為”,不僅是馬英九,連金的岳父都吃過閉門羹。金在擔任新聞處長時,馬英九迫于黨內(nèi)巨大壓力,曾苦勸金溥聰無論如何得出面幫連戰(zhàn)站臺,金“抵死不從”,當時氣得馬英九還掛了他的電話。
金溥聰岳父退休前擔任高爾夫球場總經(jīng)理,認識商場朋友多,三不五時有人上門請托或想捐錢給馬,希望跟馬見上一面,但金都拒絕為了這些非關他“專業(yè)上”的事情去“碰”馬英九,惹得岳父不悅地說:“有你這個女婿,一點好處都沒有,只有一堆麻煩,你這種人怎么可以搞政治……”。
金溥聰不做“一般的政治”,他認為“有人想捐錢,自然會有人去處理那一塊”,“有人說我是驕傲的公雞,是不沾鍋,可是我們不喬事情!苯痄呗斕钩校骸拔以谄渌鼒F隊都活不下去,也只有馬英九才能容忍我這種人!
想做“自由的砝碼”
文章說,金溥聰只做他眼中“有挑戰(zhàn)性的事情”,例如這次他首度操盤“總統(tǒng)”級文宣,他甚至把業(yè)者統(tǒng)統(tǒng)找來,要大家把從前沿用的退傭陋習攤在陽光下,砍價砍得業(yè)者哇哇叫,創(chuàng)下國民黨首例,馬英九私下?lián)f也相當認同此一“改革”。
金溥聰很無奈外界視他為大內(nèi)高手或幕后黑手,他說:“大家都把我的權力神秘化,任何事情都覺得里面有我扮演的角色,我是被夸大的。”他認為自己在馬團隊里某種程度是獨來獨往的個體戶,是“自由的砝碼”,哪邊低下來,就加在哪一邊,外界可以說他的判斷不準,但他不會背著良心或?qū)I(yè)判斷去做扭曲的詮釋;而馬英九最大的好處是可以聽不同的聲音,但決定權在馬。他對外界認為馬在政治上宛如“單純的小白兔”的看法感到不可思議,他說:“馬英九能一路過關斬將當?shù)浆F(xiàn)在的位子,怎么可能像外界想的那么‘不解世事’?”
在金溥聰眼中,一個好的政治幕僚要很客觀,貼近事實,讓自己變成“中間選民”,而不是被意識形態(tài)所主導,才能貼近民意的脈動,“自己要能夠跳出政治,才能夠看得比較準”。事實上,外界看金溥聰主掌馬英九選舉文宣,屢有令人驚艷的作品,攻擊力又狠又準,擅長以其人之道還諸其人之身,而且一派名仕作風,頗討中產(chǎn)階級歡喜。
金溥聰絕少和馬英九公開“同臺演出”,實則心系馬英九,他斷言○八年“總統(tǒng)”選舉“兵之勝敗,本在于政”,因為他認為當前社會氛圍正是如此;盡管外界批評馬英九軟弱,金溥聰說:“大家都期待不可一世的全能君主,馬英九因為先前戲路拉得很高而被如此寄望,但無論如何馬仍算是目前最可期待的政治人物!彼哉J打完這場仗,自己的政治任務就差不多了。
金溥聰自認血液里有不太安定的因子,他幾度進出馬團隊,跳脫生涯常軌,期間還辭去政大專任教職,主持過電視節(jié)目;只要“化學”夠,他廣結(jié)各種政治顏色、職業(yè)、地域、年齡的人士,傾聽長談、汲取多元想法,部分人士也成為他文宣顧問群的“白老鼠”。
不當公職后,金溥聰留發(fā)、蓄胡,不穿西裝、不打領帶,據(jù)他了解,領帶是“羅馬時代用來牽囚犯用的”;在他看來,“變化才是人生里面的甘味劑”。
金溥聰說:“我從來沒有一定要干什么,人生好像一條高速公路,但我就是不肯下去,還想往前走,到哪里我不知道,就是不想固定下來!焙翢o疑問在政治上金溥聰是馬英九的“好幫手”,只是對攻頂路途上每天焦頭爛額的馬英九來說,金溥聰?shù)谋3肿晕摇⒌笞栽,不知會否看得馬英九既羨慕又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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